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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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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驚破天空的槍響過後,子彈直接貫穿了財前麥的右胸口,帶著一束鮮紅的血花綻放開來,財前身體無支點的前後晃動了兩下,隨機垂直的跪倒在地上。左手緊緊的按住右胸口的血窟窿,順著傷口噗噗冒血,透過指縫滴落在地面。

繃帶男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看著跪倒在地上的財前麥,突然間起了莫名的興趣,走到她身邊慢慢的蹲下身子來,繃著繃帶的手擡起了財前麥的下巴。藍色的雙瞳恰好對上了財前麥那一雙黑色的眸子,閃爍著及其不安分的紅色緋光,在沈寂半秒後突然間了然的笑起來:“啊啊,我知道了。你也不是地球上的人呢,對吧?”

被繃帶男的一句話嚇得不輕,財前麥倒吸了一口涼氣。而這一反應卻讓對方滿意的笑彎了眼睛,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似乎就是……血紅瞳,對吧?一個已經滅亡的星球,據說存活下來的族人寥寥無幾屈指可數,對吧,阿伏兔。”

“誒?嗯,似乎是這樣的。”突然間就被自己的團長大人叫道了名字,滄桑大叔阿伏兔的表情顯得稍有不滿,擡起手撓著後腦勺,又似乎想到了別的什麽隨口補充道:“不過據說這個族人的骨頭都很硬,之所以大量的強殺就是為了用他們的骨頭做成鋒利堅硬的刀具。”

“嘿誒?很有趣的樣子呢……”看和眼前慢慢籠上驚恐面色的財前麥,繃帶男帶著腦袋一成不變的笑容,以一口看似“人畜無害”的口吻卻說著令財前麥毛骨悚然的話語:“似乎很歷害的樣子,好想試試能不能把你身上的每一塊骨頭全部一根一根的打斷。”

一根一根的打斷……

壓抑著黑色雙眸之下不安分的血紅色緋光,不自然顫抖的身體,甚至就連財前麥自己也不清晰,自己的顫抖到底是因為那個少年剛剛的那一句話,還是因為自己的族人大量被殺竟然僅僅只是為了冷兵器而感到心寒……或者,單純是因為自己失血過多的問題?

背後的兩把短刀,仿佛無比熾熱的燒灼著財前麥的肌膚。同胞在面前被淩遲慘死,白花花的骨骼變成鋒利的短刀。自己入螻蟻一般遭人踐踏,被長相醜陋的家夥揪著耳朵一陣瘋狂的嘶吼:“人都已經死了,我看你還是睹物思人吧!能留給你一條命就不錯了!”

說完毫不客氣的賞了她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隨手把腰間制作精美的短刀丟在地上,臨走還不忘在拿一把短刀上踩上兩腳吐口唾沫。

僅留下融入血腥氣味之中財前麥瘦弱的身體,緊緊的抱著短刀嗚咽。

繃帶男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神之間失神,勾住其下巴的手慢慢的抽回。而女人則是無力的低垂下頭,被劉海遮住的雙眸留下一片陰郁的陰影,而緋紅詭異的光芒早已不存在。

原處傳來漸進的腳步聲,在成的三個夜兔族的家夥互相對視之後,繃帶男一記手刀將財前麥劈昏,伸手攔住她的腰夾在胳膊肘下面,更是特別註意的按在她胸口的血窟窿上以免留下血跡。轉身朝著廚房趕去,悄聲上樓。

而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則是來自於阪田銀時的。

心中一直顧及著財前麥當時那個眼神,當聽到晴太也承認她有所異常的時候,阪田銀時便再也放不下心來,把晴太送出一大段路之後轉身就朝著“糖堆屋”趕了過去。然而到那裏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晚了,那裏早已是一片狼藉。

門口的大片血跡還沒有完全幹涸,看來離開沒有多久,但是絲毫沒有任何痕跡的現場以及不見蹤影的財前麥讓銀時也感覺格外的不安。同時,他似乎也默默的認定……這件事情和吉原有關

握緊的拳頭狠狠的砸在門框上,從嗓低壓出的一句“可惡”。

繃帶男打著自己的那把深紫色的傘站在不遠處的屋檐上,看著下面銀白色卷發的男人一步一步離開的背影,胳膊肘下仍然夾著那個已經昏迷的財前麥。半晌後一聲令下:“回吉原。”

三人轉身跳下屋檐,在小路陰影處淡定的直步前行。而“昏迷”過去的財前麥卻慢慢的睜開眼睛,不變的姿勢呆滯的看著不斷移動的地面,恍然間又慢慢的閉上眼睛。

……

吉原桃源鄉,是一個地下的城市,被稱作為“男人天堂”的街道。然而其實事實上,這僅僅只是吉原的主人夜王鳳仙的“天堂”而已。

整條花街都在紅彤彤的燈籠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耀眼。然而鉛灰色的天空卻看不到太陽的存在,讓這個雖然繁華美女極多的街道,卻仍然讓人感不到一絲“天堂”的味道。與此同時,就在一個不起眼的墻壁上某個通向陸地的管道上,正展開了一場搶奪戰。最後則是以管道從正中間斬斷掉落而完結的。

但是,其實一切也並未結束。

財前麥醒過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就身處在這樣的一個管道之中。管道的突然斷裂引起的強大震動以及連片的巨響,掉落的管道以及兩邊管道的傾斜。剛剛醒過來的財前麥險些就順著斷裂的管道滑落下去。索性反應比較快翻身跳起,卻不經意的扯到了右胸口的傷口,貼著墻壁慢慢蹲了下來,伸手按著傷口。

落下的半截管道在一聲沈悶的巨響之後,迅速竄起塵土飛揚。而斷裂管道所□□出來的鋼筋電線,掙紮的電絲發出“嗞嗞”的聲音。對此財前麥表示驚愕無比,回憶自己僅僅只是被三個夜兔帶走,但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她的確不清楚,只是知道此地不宜就留,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想著,財前麥才正準備離開呢,卻聽到管道之上傳來的小男孩稚嫩且絕望的叫喊聲,嘶喊:“阿銀,大家——!”

如同電流穿過大腦一般的刺激,財前麥本來打算逃之夭夭的步子卻突然間停止了。呆呆的站在原處,卻不自覺的開始側耳聽起上面的動靜。

“誒呀呀,做過頭了呢。”走上前自上而下的看著塵土飛揚一片狼藉,滄桑大叔阿伏兔的聲音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又有些抱怨:“又要被煩人的大叔罵了啊。”

“不要緊的哦,比起這樣的城市,鳳仙老爺更看重的還是花魁。把這個孩子給他帶過去的話,他的心情也許會變好哦。”繃帶男也同樣走上前來,不知何來的有感而發:“而且,那些也不是這點程度就能夠殺死的。”

阿伏兔伸手提起晴太的後衣領,而晴太此時已經沈寂在自己的同伴已經被殺死的悲傷之中全然沒有反抗,而阿伏兔卻回過頭來,剛剛繃帶男所說的那一句話引起了他的好奇,詢問道:“有認識的人?”

沈寂半秒,繃帶男的眼神格外的清冷:“不,已經與我無關了。”這麽說著,那個男人一轉頭卻又換了另外一種表情,伸手接過阿伏兔手中的孩子,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對面的管道,瞅著阿伏兔笑瞇瞇的說道:“啊,我還差點就要忘記了。那邊還有一個人呢。既然這個孩子已經被抓到了,那麽也差不多應該把那個沒用的女人給處理掉了。”

躲在管道裏的財前麥聽到繃帶男這麽說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要逃走,但是晴太就在上面。晴太似乎也已經反映過來他所說的那個人正是財前,不停地掙紮大聲叫喊著“小麥姐”。而繃帶男則是用微笑的表情,恰似“平易近人”的聲音,以“如果你再給我掙紮的話,我就殺了你”作為威脅。

上面迎來了短暫的沈寂,然而第二秒卻突然間爆發出晴太的叫喊聲,著聲音並不亞於剛剛叫喊隨管道掉落下去的銀時等人的聲音小。

“小麥姐,快跑——!”

這一句喊聲更讓財前麥邁不動步子,聽著上面阿伏兔及其不情願的答應下來這種差事,隨即就順著管道口跳下來。財前麥靠著墻壁側頭看著站在亮光處的阿伏兔打著雨傘,帶著捉摸不透的聲音說道:“沒有逃走,看起來倒還是蠻有骨氣的。”

話音剛落,阿伏兔就已經躥到了財前麥的面前,揮舞而起的傘直接落下,在一聲巨響之後砸在財前麥的手臂上。迅速揚起的煙霧,以及阿伏兔的聲音補充著剛剛未說完的話:“只是光靠骨氣來支撐,那麽還差得遠呢。”

“餵,大叔。你是在跟我說話麽。”煙霧消散,面前的一切變得清晰。財前麥慢慢擡起頭來,嘴上帶著輕蔑的笑意。阿伏兔震驚的看著與傘接觸的左臂,此時竟然無任何傷痕。這時才想起這個家夥堅硬的骨頭。迅速的向後退開,奈何管道掠過狹窄,後背已經靠到管道的另外一端墻壁了。

財前麥伸手扯下和服,雙手拔出腰後的兩把短刀反手握刀大步上前,白色的刀刃快速的掃過阿伏兔的身前,然而對方卻輕巧的多閃開站在財前麥的身後,至於原來站的地方閃過幾道銀白的光,頓時竄出煙霧破裂開一道缺口。

面對著管道的缺口,財前麥能夠看到外面吉原的景象。皺著眉慢慢轉過身面對著衣服死魚眼的阿伏兔,雙手反手持刀快速沖上前,右上提上刀刃劃向阿伏兔的下巴,阿伏兔向後退一步將手中的傘打開,阻隔住財前麥的攻擊,並且按下傘把上的扳機。

財前麥側身錯過傘尖,子彈擦過財前的側腰射出。提膝頂在傘面將其頂高,左手手中的短刀刺入傘面將產生摩擦將傘舉高,右手握刀快速換握探進傘屏障內刺向阿伏兔的喉嚨。阿伏兔顯然沒有想到財前麥幾番下來動作如此迅猛,也許是忘記她好歹也是族群遺孤、幸存下來的佼佼者,雙手握住傘把向下一按,讓傘邊緣勾住財前麥的胳膊之後,向管道管裂口甩去。

身體不斷向後退眼看就要落下去,財前壓低身子短刀刺入管道底劃開一道長長的線,半蹲在地上擡起頭看著阿伏兔。

“餵,你還是走吧。”阿伏兔突然收起傘來,一成不變的眼神看著財前麥,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將傘展開舉起,漫不經心的口氣說道:“地球人和你大概也沒有什麽關系,為了這些平庸的家夥玩命也不值得。”

斜劉海輕輕一甩,財前麥慢慢站起來雙手反手刀豆豆眼的正對著阿伏兔:“大叔,你在跟我廢話什麽啊?玩‘好人游戲’麽?哈,別開玩笑了……”雙手握刀交叉擺在面前,高跟鞋的鞋跟交際地面冷聲響起,同時也夾雜著管道之上步子漸遠的聲音。

財前麥黑色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血紅色的光,聲音極度沈寂冷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便是春雨的人吧?就是你們春雨到我們的星球大肆的殺戮我們的族人,才會讓我們……的族人瀕臨滅亡……現在,竟然還在玩好人游戲?!”

“叔我說話絕對不說第二遍,”面對財前麥剛剛所說的話,阿伏兔做出的反應並不大:“別讓我反悔,馬上從這裏給我滾蛋!沒空整理你的事情,幹掉你雖然沒有困難但是還要費好長時間,與其這樣不由你自生自滅算了。”

在財前麥依舊不解的眼神之中,阿伏兔三步兩步的飛躍上管道,然後便又是漸遠的腳步聲。再次被“丟”在管道中的財前麥,低頭沈默看著手中的兩把用同胞骨頭做成的短刀,長嘆一口氣將其收入刀鞘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什麽,是大綱麽!!!

啊,別不淡定,是正文。

本人正兒八經卡了整整一天所卡出來的內容= =

都來吐槽吧,讓我shi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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